如果这么想的话,他还是很有面子的,这也是他为什么跟李学武说是你的面子。
有人问了,这可是大商人啊,这几家如果跟娄家是世交,那也是豪富一方的,怎么可能信任李学武这样一个小虾米呢,更哪能想着跟娄父一起搭船呢。
这不得不说是李学武最让娄父欣赏和信任的地方了,也是让这几家在心底里信服和向往的地方了。
李学武跟娄父的计划是完整的,有目的性和有完备应急预案的。
再有,李学武在这个计划里没有想着拿一分钱,帮助娄父也是看在亲情的面子上,没想着带他们搭船。
帮助娄晓娥也是感情方面的,娄晓娥运作的是李学武自己的钱,娄父相当于是搭便车。
而这几家的想法是什么呢?
找个比李学武更高级别的兜底不是没有,那是手扒拉挑。
但值得信任的比李学武有没有?
没有,如果他们也有一个副处级,这么有权势的姑爷,也不会跟娄父商量了。
更没有世代相交的这种关系当兜底。
那花钱可不可以?
可以,都捐了,命有可能保住,可那还有啥意思。
现在有一条船,只要他们努努力,跟娄父一样就好,留在国内躲风雨,保住根基,把活钱拿出来交给娄家闺女,也就是李学武的代言人去运作。
那作为船客,活钱不在他们身边了,他们的命自然保住了。
钱又没有给李学武,只是在娄家手里,信任世交总比信任其他人来的稳妥。
再一个,在计划里,娄父是不出去的,跟他们一样,在国内,那他们就不怕出去的娄家闺女出现什么问题。
这算不算赌博?
算,还是豪赌,上赶着低声下气求人家的豪赌。
但不赌不行,要么下桌,要么押上全部身家。
至于娄家在运作资金上面会不会出现问题,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。
即使外面没有李学武支持,可那里是他们的主场。
这几家都是生意人,职业就是赚钱的。
到了外面,娄家闺女是李学武的代言人,也是他们的代言人。
就算是个傻闺女,到了外面,有他们这些老家伙在后面出谋划策,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区别了。
前景很好,但是现在最困难的是船票。
娄家这位特殊姑爷的船看不出大小,也看不出吃水深浅,仅仅能看见一个影子。
可已经有人手握船票了,那他们只要观望就好。
浪大,那就花重金买船票。
浪小,就花小钱砸浪花。
既然要搭船,那娄父就想把李学武的船收拾的结结实实的,最好多上来几个人,一起分担焦虑。
跟李学武分手后,娄父乘车回家。
妻子谭雅丽和闺女娄晓娥已经在等他用饭了。
“怎么这么晚呀”
娄母接了丈夫的帽子和外套,嘴里有些埋怨地说道:“菜都要凉了”。
娄父看了看闺女,回道:“遇见李学武了,多说了一会儿”。
“这么巧?”
娄母看了丈夫一眼,随后便看向闺女。
娄晓娥也是没想到自己父亲会跟李学武遇见,瞪着眼睛很是惊讶。
娄父倒是没再多说,洗了手便坐在了餐桌旁。
见着父亲微微皱眉的模样,娄晓娥是不敢问的,怕父亲恼了李学武。
可一想到那坏人,心里又恨不得父亲教训一下他。
虽然知道自己跟李学武不会走到一起,但她还是有些心不甘,不情愿。
这几天母亲劝过自己了,心里已经慢慢想通了。
对付过呗,还能离了他咋地。
娄家的家教很严,饭桌上是不让说话的,娄晓娥虽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可只能闷声吃饭。
等吃过午饭后,见父亲上了楼,娄晓娥不由的看向了母亲。
她想知道父亲跟李学武谈了什么,但她不敢去问。
娄母自然看出闺女的意思,叹了口气,泡了一壶茶端上了楼。
“不休息一会儿吗?走了一上午了”
一进屋便见着丈夫低头在写东西,娄母将茶壶放在书桌上,将书房的窗帘拉的更开了,嘴里不由的劝了一句。
娄父却是摇了摇头没说话,手里的笔不停。
不办公以后,丈夫便没有了繁杂的公务,这用钢笔写字的时候就少了。
今天说了见老友,又是跟李学武遇见,这一回来就开始低头写字,不由得不叫娄母注意。
走到丈夫身边帮着捏了肩膀,轻声问道:“跟李学武都聊什么了?”
“嗯”
娄父应了一声,随后简单地说了几句。
关于俱乐部的事情没说,这个没必要让妇女知道。
听见丈夫和李学武说了结婚的事,娄母也是叹气道:“你们男人真是心狠,当男人如此,当父亲也是如此”。
娄母倒不是气李学武,而是气丈夫的立场。
这是毫无理由的,毕竟娄晓娥是他的闺女。
娄父没搭理妻子,知道在这件事上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了。
自古商人的地位就低,商人的闺女给官人做小,那是很正常的。
如果不是到了新时代,那商人的地位还是如此。
娄父也心疼闺女,可现在已经打了死结。
既然解不开,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给李学武的俱乐部写方案。
没错,王小琴给李学武布置的“课后作业”李学武作弊了,不仅作弊,还找人“代写”。
他也是真会玩儿,当领导习惯了,把工作交给最专业的人,这是最合适的。
他的身边没有人比娄父又有闲又有钱来谋划这个了,天天在家也是闲着,正好帮他“写作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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