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清回过神,看着老羊。
“要不,你再多深入的研究一下。
看看怎么斩断化身与本尊之间的联系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?”
“我说的不是把人的神魂撕开,以秽气和毒素,强行污染毁灭那种联系。
而是在人活着的时候,去斩断这种联系。
我知道这个很难,但以你的学识,肯定不可能毫无办法,连头绪都没有吧?
你若是都毫无头绪,这天下就不可能再有人有这种本事了。”
余子清顺手拍了拍马屁。
老羊呵呵一笑。
“别乱吹了,这天下的能人异士多得是,我算什么啊,我不懂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却还是笑呵呵的道。
“不过,方法肯定是有的,就是操作不来。
以合适的异宝,剖开人的神魂,却不让人神魂崩灭,这一步最难。
再以那枚符文为引,斩灭其神魂之中的符文,这一步倒是不难。
还有最后,让被剖开的神魂恢复,这个其实也不是特别难。
据我所知,就有好几种天材地宝,可以让神魂恢复。”
“什么叫合适异宝?”
“比如最适合的宝物,销魂刀。”
余子清眨了眨眼睛,定定的看着老羊。
很显然,他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,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“锦衣卫大狱里的一种神朝法宝,乃是特殊的刑具,可以割裂神魂,却不伤人性命,从而达到极致的折磨。
割裂的神魂伤口,其上蕴含的力量,甚至还能帮人恢复神魂被割裂的伤势。
这宝物虽然珍贵,但是你从那谁那借一柄,用一用,用完了再还回去,他肯定不会拒绝。
不过,我劝你,算了吧。
销魂刀乃是刑具,操作起来自然无所谓精细不精细,折磨人才是重要的。
可按照你的想法,那就需要极为精细的操作,稍有不慎,便是神魂崩灭之局。
而且,那销魂刀上的力量,是需要喂给其神魂,才能发挥出来的。
若是其内力量耗尽,便会从刑具化作了杀人的凶器。
我知道你这人心善,想要给那些可怜人找一条出路,想要将这事捅给谁。
但你一个弄不好,他们就神魂崩灭而死。”
余子清眨了眨眼睛,没有反驳,他继续问道。
“我知道,这事不好操作,那退而求其次。
你有没有办法,整出来个什么法宝,可以屏蔽掉化身和本尊之间的联系。
暂时屏蔽也行。”
“我回头研究一下。”
从老羊这出来,余子清立刻先联系了老宋。
“有个事想找你帮忙,我想借一件法宝。”
“嗯?”宋承越有些疑惑,法宝怎么借到他这了,他这好像没什么好用的法宝。
“我想借一把销魂刀,后面用完了,再还你。”
“好。”
宋承越满口应下,若是送,他的确得考虑一下,怎么报损。
可若只是借,那的确问题不大。
身为锦衣卫指挥使,自己拿把销魂刀玩玩,大狱里那些混蛋杀才,连记录都不会去记录。
大狱里那些家伙,每年一不小心把犯人整死的事,可不是十次八次。
有时候,按律要推出去斩首的死囚,都变成了无人可斩,因为人死在大狱里了。
宋承越每年都要因为这种事,承担不小的压力。
大狱里那些混球,对他倒是最忠心。
从七楼戒指里出来,宋承越拿出一些资料看了看,便挑了其中一个,带着去了大狱。
进入锦衣卫大狱,其内阴森恐怖,煞气、怨气、死气、阴气弥漫,有阵法在不断的化解,也依然化解不完。
一路走下去,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,不绝于耳。
宋承越面带微笑,看着大狱里的人间百态,坦然承受了所有的一切。
当了这个大乾最大的鹰犬,本身就是为了来挨骂的。
很多人,明明是被乾皇下令抓进来的,他们却都骂宋承越。
那宋承越能惯着他们,慢慢招呼上,再看着他们骂的更厉害。
哪怕有个别幸运儿,最后被放出去了,那他也不会去喷乾皇,反而要去乾皇那告状,喷宋承越。
你看,这职责可不就尽到了。
乾皇永远高高在上,作为评判,脏活累活挨骂的事,当臣子的都给干了。
一路来到一片布满刑具的地方,看着那个正在行刑的要犯,宋承越挥了挥手,示意狱卒继续。
他含笑坐在那看着。
然而,他一来,便见那壮士,立刻死死的盯着宋承越。
“宋承越,有本事你就弄死爷爷,看爷爷会不会皱一下眉头。
鹰犬走狗,你不得好死,早晚有一天,你也会步爷爷后尘!
嗬……呸。”
宋承越歪了歪脑袋,避开那一口浓痰,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。
“到底是没读过书,骂人的词我都听烂了。
上一次,崇文苑里的那位,端是博学多才,很多我都没听懂什么意思。
听他骂我一个时辰,竟然都没有重复的词。
而且是引据经典,可是让我大涨了见识。”
那壮汉被气的浑身发抖,面色胀红。
翻来覆去就是一些粗俗的骂人话,一边惨叫,一边骂人。
听了一会儿,听到这人骂他乾南蛮子,活该父母双亡,无儿无女,宋承越缓缓的站起身。
随手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把短刀。
出鞘之后,便见那短刀之上,水波一般的光晕流转,似虚似幻。
他一刀割下,便见那壮汉翻着白眼,开始不断的抽搐,神魂被割裂,那来自于神魂的巨大痛苦,立刻让他再也没法骂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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