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郑将军,如是没有咱们的人出手,离他最终落网,只是时间的问题,但王府的那批人,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,暴露在大明宫那位的眼里。”
洞明接过话头,沉声道:“王爷,当断不断,王爷如是不忍,大可以将抚恤金,给郑将军的家人,赐予丰厚一些。”
闻听此言,魏王骤然抬头,目光露出一丝复杂难言之色,最终点着头应下。
刘向见状,旋即说道:“殿下,老奴这就下去安排。”
魏王无力地摆了摆手,复又严声吩咐一句:“城外,郑青和的那些手下,你也安排人过去,一并处理了。”
闻言,洞明和慧可满意地轻轻点着头。
这才叫斩草除根。
……
……
就在魏王下达袭杀郑镇命令的时候。
神京城,南郊。
十数骑风尘仆仆的骑士,于一处河边落马歇息。
这十数赶着夜路的骑士,只见他们腰挎横刀,每匹马的马腹上面,还悬挂着一支军中制式的强弩,马腹的另一面,满是锋利的弩箭,正整齐收纳在牛皮袋里面。
就在他们停下没多久,不远处便传来几骑快马的声响。
经过一番暗号盘问,来者显然是十数骑的同伙。
其中一骑一勒马缰急跳,翻身落了马背,朝着不远处那个高大身影行了过去,双手抱拳便单膝跪了下去,说道:
“禀端木首领,邢千户的人与西宁伯的人交上手了,前面,邢千户手下的一名百户遵循首领的命令,他们的人一直在忍让,缩手缩脚,那名百户的十数人手,死伤惨重。
最后,邢千户带了人赶过去,不得已之下,将对方一位疑似带头之人杀了,紧接着,大批绣衣卫开始接手城门,邢千户为免多生事端,便下令撒退,留下对方九人得以逃生。”
那个高大身影,正是随着太上皇南下的端木公明,闻报,他马上抓住那句绣衣卫接手城门一事,好奇道:“京师里发生了甚么大事?好端端的,绣衣卫怎么会接手城门?”
来者打头之人,正是梅花卫的一位百户,见首领问询,马上将西宁伯入夜时被人行刺一事,说了出来。
“你说甚么?”端木公明的语气带着一丝森然,他的右手,煞时握紧腰间沉重的横刀刀柄上面。
那名百户见状,浑身打了个冷颤!
素来不苛言笑的首领大人,哪怕是火烧眉毛,也不会皱一下眉头,而此时,当他闻听西宁伯遇刺时,却是如此大反应!
他不记得是甚么时候,上次首领大人如此震怒,可是死了不少人的,用血流成河一点也不为过。
百户牙齿打着颤地复又讲述一遍。
“西宁伯眼下如何了?”
“回首领,西宁伯眼下已无大碍,幸得他的护庄卫队赶了过去,这才得已幸免,眼下的西宁伯,正带着大批甲士前往永福坊。”
“永福坊?可是绣衣卫发现逃脱的刺客就藏在永福坊?”
“这个,属下不清楚!”
“你回去告诉邢立章,让他的人全部退出宁荣街,他眼下要做的事情,是全力找出行刺西宁伯的凶徒。”
“属下这就回城转告邢千户。”
望着远去的三匹马影,端木公明低头沉思一会,这才对其他手下吩咐道:“先回重华宫。”
……
……
宁国府。
整个宁国府有人影走动的地方,皆是烛火明亮。
许多婆子丫鬟坐在抄手游廊下面,打着瞌睡。
彼时整个宁国府无人敢躺下,毕竟,西府的一众太太夫人,可还在宁安堂那边候着玖大爷。
而未来主母的林姑娘,彼时亦是没有睡下,他们这些作为下人的,如何敢睡下。
门房里面,烛火通明,正坐着五六个嗑着瓜子的门子,百无聊赖地讨论着东西两府,近来发生的事情。
这时,只见街面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响,一位年轻的门子马上探出头去,借着月色,只见远处打马奔来的正是一位绣衣卫。
那名绣衣卫勒马急停,一面跳下马背。一面朝迎出来的宁国府门子,和声道:“烦请告诉府里一声,我家指挥使大人,今夜因刺客一事暂不能归家,想来还会在绣衣卫衙署待上几天。
季指挥命在下前来拿几件大人换洗的衣裳,另外,大人明儿一早要上朝,还请府里的人将大人的蟒袍拿上两件。
还有,麻烦告知府里的林、薛二位姑娘一声,大人那边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,务必请她们不用担心,大人不在的这几天,尚请林姑娘,代我家大人打理整个宁国府。
大人有过交待,大人不在的时候,府里不管发生任何事情,林姑娘,皆可一言而决,大人说了,哪怕发生天大的事情,有他在,林姑娘,务必不用担心。”
那位年轻的门子,张着大嘴巴拼命记下,这又是拿衣裳又是不归家的,还有交待林姑娘管家的事宜。
待绣衣卫大人说完,他楞是没有记全多少。
来者穿着一身银白飞鱼袍,正是一位绣衣卫百户。
百户见状,情知对方没有完全记下,复又说道:“这样罢,你且带我进去,我当面与你家管事叙说。”
年轻门子闻言当即大喜,连忙点着头将这名绣衣卫大人请进西角门。
宁安堂。
时辰已经来到了午夜,彼时的宁安堂,人影绰绰,衣香鬓影。
因贾母不见着玖哥儿,便不回西府,林黛玉无奈,惟有请王熙凤将老太太请至偏厢安置,请老太太暂时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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